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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日期:97.10.02  連續兩個颱風過後,看到山友小毛拍的滿水位的向天池,不禁興起探訪的念頭。




連續兩個颱風過後,二子坪步道整修中


  

  走累了,在身心障礙步道旁的涼亭坐下,喝水,方才路過步道旁的座椅旁貼有溫度記,現在氣溫是17度,我穿著夏天的衣物,有些微冷冽,穿起薄外套就剛好,十分涼爽舒適,清新的空氣加上微微山風撩動樹葉發出陣陣浪潮聲,亭下獨坐,靜...靜...靜到我的呼吸都石化,山風徐吹令人懶,懶到連呼吸都懶,懶得如石不動,就在四下都靜止的霎那,樹林間一陣騷動,一隻十分靈活的松鼠拖著它的蓬鬆尾巴輕快的到處跳動,現在要觀賞松鼠其實不難,四獸山象山~姆指山步道快到姆指山下之前的山腰馬蹄半月形觀景台的松鼠因為有人餵食而毛皮健康發亮,胖嘟嘟的身體使得美麗的尾巴更顯蓬鬆,而【餵食】使他們樂於親近人類,可以如此近距離觀賞,也使他們不必淪為木柵動物園的階下囚讓遊客買票觀賞。但是專家說,餵食會害這些動物失去求生的基本能力,而且因為不怕人類,會被獵人捕食。

  不過在四獸山我沒看過有人設陷阱捕殺松鼠,倒看過大人小孩每回經過虎山溪步道在黃蟬園上往南港九五峰那個叉路平台,都會佇足欣賞。因為從慈惠宮石階到黃蟬、復興園平台的沿路樹幹上都有人或釘或掛餵食盤,放置土司或花生供奉松鼠,所以松鼠出現機率越來越多,常常可聽到陣陣驚呼:【松鼠耶!】~~不論是大人小孩。

而小朋友因為看到活生生的可愛動物就近在眼前,會馬上停止哭泣,不再埋怨大人帶他們爬山【爬的累死了!】【下次還要不要再來?】【要!】於是大人小孩和松鼠對看了半天才依依不捨離去。

我曾經在此平台遇到一位正在修理餵食盤的先生,我雞婆的提起專家的呼籲,他則不以為然的說,如果不餵食,他們沒東西吃,就會去啃樹皮,樹都死光了,後果更慘。

而我的看法呢?我不是專家,我只知道過於氾濫的餵食,若真的造成山林間生態的不平衡,例如小鳥不吃螞蝗了,那時候螞蝗傾巢而出攻擊人類,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音速附在身上吸血~~~哇!!!頭皮都發麻了,所以我還是聽專家的。而且我不養狗,我不會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去養寵物,然後帶著牠們出去溜狗,並放任他們隨意進入人家的後花園到處大小便,還沾沾自喜的說:【那是在替人家施肥】,這些植物學家難道不知道沒經過稀釋的糞便會讓花草鹹死?誠如一些讀書不多不懂【理論】但實務經驗豐富的農人說的:[ㄊㄚˇ ㄘㄟ˙ ㄊㄚˇ ㄉ一 ㄎㄚ ㄐㄧㄚˋ ㄆㄧㄚ ㄎ一˙ ㄏㄧㄡ˙]

我不會拿著報紙或小掃把跟在狗狗後面等著替牠們擦屁股善後,因為我無法忍受狗糞的惡臭,我愛狗,所以我更無法忍受他們會先離我而去,我愛狗,我會把他們當人看,所以我也不會狠心幫他們去蛋蛋,讓他們心情窩曩而覺得【人生】無趣,我愛狗,我會為他牽腸掛肚,時時刻刻擔心把他單獨留在家裡會不會出意外?我會因為過度焦慮而無法專心工作,而我知道很多頭腦智慧一級棒的專家都很會講一大堆要人遵守的大道理,可是他們自己都做不到,因為她們自己也在市區住家養寵物,還推說是因為【孩子】喜歡養才養,標榜自己母性的慈愛偉大光輝。SPP則曾向吵著要養狗狗的孩子說:【你們就是我的可愛小狗狗,我養你們就夠了,我寧願幫你們擦屁股洗澡,也不要幫身上有跳蚤的小狗狗洗澡。】

因為有太多例子小孩子吵著要養寵物,但是清潔工作都丟給大人,最後大人不是因為經濟問題無法讓狗狗上美容院,就是把自己累垮了,最後可愛的狗狗,尤其是台灣土狗,就會淪為山上的流浪犬,二子坪現在就有一大群了,如果這些餓犬沒人餵食,又沒人處理,入夜後,會變成比【人】還兇惡的猛虎餓狼撲向人類。

所以餵食小動物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呢?這要等百年之後看看人類與山林間起了什麼變化才知道。我不是專家,我不會去苛責行為動機是出於善心的【好人】,比較值得討論注意的是餵食後留下來的髒亂要如何處理。

目前為止,反倒是山林間因為有了這些美麗可愛易於親近的鳥禽,大家在登山之餘,對於山裡的美麗偶遇,產生愛憐之心,會更樂於親近山林,登山客沒有人會去傷害他們曾經驚鴻一瞥的美麗。

而獵人的捕殺,大部分是為了生計,只要沒有饕客愛嚐鮮,就不會有人獵殺!

一隻美麗的松鼠讓我身體不動如山,只為了能與她一親芳澤(這也是私慾),但是我畢竟是人,不是草木,我又說錯了,據說草木也有神經?坐久不動,血液無法順暢流動,身體四肢開始發麻,於是我輕輕挪動一下身體,就驚走這隻本來要跳進涼亭有可能把我當成石頭跳到我身上與我親近的還很機警的松鼠。我是人,有人類的好奇心,我想知道我這台新相機強調的防手震功能有多強,我盡量三點不動一點動的悄悄從背包拿出相機,輕輕慢慢的舉起,從樹枝間的搖動節奏可以分辨出是【風】還是【松鼠】,我知道牠還在附近,[眾裡尋他千百度,牠在枝葉深處],我用眼睛四下掃描,哈!終於發現他的蹤影,然而按下快門的喀擦聲,還是將牠驚走了。

專家說~~啊!專家這時又說了...好奇心是將人類推向文明的最大動力。人類的文明究竟好不好?不違反宇宙自然平衡定律就是好吧?反之...地球就會暖化毀滅,人類就又要回到過去變成原始人被動物追殺了。

再想下去天就黑了,我是人,不是石頭,人如果不運動就會毛病一大堆,到時候要拖累一家人,所以尋花問水只是動機過程,真正目的是為了身心健康;所以,該起身運動了。
 

續行至二子坪自然公園,步道終點五星級的廁所已經蓋好了,乾淨且漂亮,空間寬敞,設備完善,裡面有置物架可放登山客的背包,也有掛勾懸掛較輕的物品,例如衣物傘帽等...該有的都有了,就是沒有鏡子,不知道是認為到山裡就是原始人不必整理儀容?或是有何考量?這點讓我覺得堪為玩味。

站在障礙坡道照相時忽聞背後傳來輪胎碾過砂石的聲音,咦?車子可以開進來?轉身一看,原來是部公務車,但沒人下車,不知道在執行何種公務?車子以非常緩慢的速度前進,但是汽油味仍然讓我敏感的鼻子又開始不舒服起來,不知道國家公園裡珍貴的保育類小動物是否也會受不了?這時思緒又跳到大陸長白山的天池,上去天池必須轉乘園區內的電動環保車,所以陽明山國家公園應該也採用電動車當公務車才是環保。

PM3:40



走到面天/向天山叉路口時又遇上這部公務車,當時我正好站在車道中間在照這叉路(有發生什麼事嗎?)沒發生什麼事,不過是因為我用閃光燈拍照,相機對焦的速度較慢,車上穿著制服的小姐一直面無表情睜著一雙怒目瞪著我,那神情好像在質問我為什麼拍她們的車?可是她沒有出口詢問,我也不知道她那表情是什麼意思,也不好向她解釋或致歉,啊!怎會這麼巧,我兩度舉起相機,他們的車就湊巧進、出我的鏡頭哩!而我這一路就只拍這兩個點。拍完叉路,那位媽媽小姐還在【瞪】著我瞧,也許她在關心我這麼晚了還要一個人上山?可是她都不開口,而且那眼神也不像是...天色不早,別去理會別人的想法,有萬全準備行事自有分寸(背包裡有兩支手電筒,和預備電池)。轉身走向面天山的石階,沒幾階便開始氣喘,我回身休息一下順順氣,這時產道叉路口那部公務車停住了,下來另兩位男的管理員,笑嘻嘻的查看地面新舖的鋁製水溝蓋。
某年冬季的陰雨天曾在這面天山石階步道的轉彎處,怕走石階而抄捷徑時被螞蝗附身,所以這一路我非常小心,石階上的青苔及腐葉讓我起了戒心,螞蝗並非只潛藏在腐地,我就曾在筆架/二格山的綠豆棚之前的原始石階上看過一隻搖頭晃腦探索獵物的螞蝗,當時只道是有人沾黏掉落石階,不過看了小毛提供這篇~~【山裡神出鬼沒的吸血鬼】螞蝗知識後,我的看法改變了,或許具有嗅覺的螞蝗已進化到能辨別石階上有人腳的氣味,而爬到石階上來守候過往的旅客?

於是我每次停下來休息喘口氣時就會不由自主習慣性的檢視渾身上下,在登山口就把長褲管紮進長統襪裡。然而就在快登頂之前的芒草路上,我發現了鞋後跟一隻偷渡客,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情急之下就用雨傘頭去把牠撥開,幸好鞋面是反毛皮,不是光滑的雨鞋橡膠,所以一撥就掉落石階上,唉!真是ㄘㄨㄢˋ ㄍ一ㄚ ㄘㄨㄢˋ DO ㄉㄧㄡ˙ 我和螞蝗玩了半天,就在替牠拍完一大堆寫真集後,不知該拿牠怎麼辦的當下,又想到會不會腳底也有,於是一陣手忙腳亂脫掉兩腳鞋襪細細檢視的當下,螞蝗已悄然隱入石縫草叢,不見芳蹤了,只好祈禱明天的過路客...

可是飢餓的螞蝗要不要捐血給牠呢?佛教中人有不能打死蚊子的戒律,這是殺生,讓牠叮咬是普渡眾生。看了螞蝗資訊作者那篇感性的形容螞蝗獵食的飢餓與執著忍耐,若不是螞蝗的樣子如此恐怖,真會同情起螞蝗而樂意捐血哩!


【等待,等待,一年中只要逮著一次機會,那生命中最酣暢時刻的感受,值得讓所有的等待不再無奈。當隱蔽在枯枝落葉或低矮草葉上的螞蝗,如凝定的隱者,靜靜地等待著暖呼呼的獵物經過好一躍而上,在你不知覺中,盡情地吸吮著溫熱鮮美的體液,即使不是無限暢飲,一次的吸血量也超過身體的2.5~10倍,然後慢慢地用幾個月的時間消化。等待,也就不再是枯燥無味的漫長。】文章引自jnj52099的個人部落

97.10.03.PM4:35

石階與螞蝗的比例,這還是拉近拍的,如果身體直立,下望台階,根本無法發現宛如細針的螞蝗。↓

再近一點的比例
再近一點的比例

再更近一點的比例

這已是最近的比例,再近就模糊了,可有注意到牠身上的細小突疣,不知道那有何作用,是小吸盤或是增加觸覺用?支撐牠身體的則是底部的圓形吸盤。


和螞蝗玩得太久,過5點山上的天色在10月初就開始昏黑,5:30以後會全暗下來。5:45山林就不見天日一片漆黑,這時就得用手電筒了,來向天池就是為了拍水池的水位,4:50還沒上到面天山,翻過面天山到達向天山的石階雨後濕滑,戰戰兢兢慢行的速度要15分鐘以上,過向天山陡下向天池的台階也要15分鐘以上,預估5:30才能到達向天池,我的傻瓜相機在黃昏不但無法拍出好照片,還會是模糊的景象,罷了,不去面天山/向天山/向天池了,今天反正只是出來散散心,已出汗達到新陳代謝的目地,見好就收,並且山上不時有雲霧雨水,向天池的池水應該不會這麼快就乾涸。

97.10.02.PM5:10 回程路過這裡,前次和姊妹們在此看到美麗的藍鵲,今日卻不復見,希望不是遭遇不測,而是躲雨或是休假去了。
97.10.02.PM5:13  上圖使用閃光燈,下圖使用高感光度模式,想要比較看看哪一種模式可以呈現我眼裡所看到有如水墨古畫般的意境?答案是都不能。

回到二子坪回望面天山,此刻有如水墨的山水意境。


 


另一天


97.10.03.PM:4:43 今天又比昨天更晚到達二子坪
天空是水藍色(見上圖),但因為角度的關係,數位相機下壓後天空就反白,可是若為了拍攝藍天,只取得一個小小山頭的風景照則又太單調了,而且周邊山色黑壓壓一片,真是難以取捨,如果軟體可以設計出上下組合就很perfect。

時陰時晴的天氣讓二子坪在夕陽西下時,時而霞光萬道,時而雲霧飄渺。

過水池後方的草原有三條叉路左陡上石階往大屯坪大屯主峰(有清楚指標),直行後又有兩條叉路,左右皆通往面天、向天山。左為夾道芒草寬敞石板平路一小段後陡下石階與右邊的碎石後為水泥的產道相接成一條路。

(放一張和友人同遊7月盛夏的二子坪廣場)↓


過二子坪往面天山方向而去,步道新舖了一層細細的碎石(回拍 )。

PM4:48

碎石盡頭是以前舖的水泥路(回拍)



PM4:55  轉過身來看上圖這兩條叉路,右路是通往古厝小溪木橋的傳統原始步道,左邊這條是水泥產業道路,兩路會在前面會合成一條通往面天、向天、大屯諸山峰、向天池、清天宮。
在取角度時,忽有行人路過入鏡,沒有刪掉這張,是想比對有人和無人時步道的感覺。

PM4:55
PM5:15 此涼亭對面就是老榮民蓋的簡陋小廟,養了一大群狗,有人路過便會衝出來對路人狂吠。我盡量不從牠家門前過,繞過涼亭後方的路,減少對牠的威脅。
過涼亭即到此叉路口,兩路可相通,左路到底後左下可通往清天宮--北投復興路--北投。已經5點多了,心裡有點猶豫要不要進入向天池?繼之一想,都已走到這裡了,再度放棄實在可惜,而且今天天氣不錯,雲層少,山裡沒有起霧,不會那麼快就暗下來,於是硬著頭皮進入。這一段路幾年前只和大姊走過一次,當時被大姊帶著走,也沒去計算時間,不確定要多久才能到達向天池,不過心裡也約略有個底,1.3公里的路,坡度起伏不大的話大概半小時就可走到了,所以打算走多少算多少,天黑前若還走不到,再回頭。

這右路離向天池較近一點,於是取右路進入,這段石階路還算寬敞明朗,前行不久,有一小段路面較狹窄,草長幾乎掩徑,但只是一小段而已,就不以為意,沒想到腳旁忽的竄出一尾翠綠青蛇,筆直斜向射入草叢,速度之快,來不及看清尾巴是否赤色?驚魂甫定之餘,也慶幸沒有誤踩到牠,如果是青竹絲這下就麻煩了!
只走了20分鐘就到達向天池了,運氣很好,天尚未黑。

搶拍了幾張之後,黃昏牌相機開始模糊,於是火速離開,雖有2支手電筒,但完全黑暗的山路是很恐怖的,尤其剛才又受到青蛇的驚嚇。


回程左膝後側刺痛了一下,以為是護膝摩擦所致,便去調整一下護膝,刺痛便止,就以為是護膝在作怪,一開始走路刺痛又起,就又去調整,就又不疼,就以為是護膝的問題,因為今天穿了好多雙高密度的即膝長襪,又不斷的噴灑自製的濃縮鹽水,且沿路檢查有無螞蝗上身

所以壓根就沒料到是螞蝗在作怪...

回到二子坪的廁所也脫掉鞋襪細細檢視一番,完全不見螞蝗蹤跡,或是血跡,當下十分慶幸,可是一回到家,開始覺的刺痛的部位又癢又痛,很像被螞蝗咬過那種痛覺,由於在後膝看不到傷口,便用相機放大鏡模式近拍來看,天哪!果然是螞蝗的傑作,而且不只後膝,後小腿肚也有兩個紅點傷口,唉!究竟是在哪裡沾上的呀?真是神不知鬼不覺,防不勝防!為什麼我和螞蝗這麼有緣?天哪!我不要,我怕!

這些畫面雖然不雅,但可以了解為什麼被螞蝗附身過後會紅癢腫痛,把那些看起來像是小圓洞的傷口放大後,才發現除了牠生長在腐葉多細菌,讓你的傷口發炎之外,牠並非像蜜蜂那樣用細針般的口器刺入你的皮膚吸血,而是把你的皮膚表層啃吃撕扯一片後再吸血,難怪傷口會奇癢無比,真是恐怖啊!

回程天已全黑,拿出兩支手電筒出來照亮路面並壯膽,這一路沒有半個山客,頗有夜黑風高,怪鳥鳴叫的膽戰心寒,原先樹林的高雅清優,全都變成張牙舞爪的怪物黑影,走到清天宮叉路,內心掙扎了半天,還是決定走遇到蛇的原路較近,因為方才驚蛇,諒必他們不會再出現步道,於是硬著頭皮走入,這次腳步放慢沿路用力打草,並把路面敲的咚咚響,腳步也用力的踩,警告蛇兒們,兩隻腳的怪物來了,快快迴避吧!

這一路就這樣自己嚇自己有點狼狽有點步履蹣跚的走回去!

如果我是生物學家,我一定會把螞蝗帶回研究室放在顯微鏡下研究牠是不是有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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